越南方面传来消息! 越南媒体报道了：受中日关系紧张等因素影响，在日本的越南务工群体因为东大游客减少，正在经历解雇和减薪潮。 日本出入国在留管理厅10月刚更新的数据里写着，现在在日本合法居留的越南人有66万零483名，这个数字仅次于在日中国人，占了所有在日外国人的近五分之一。 他们里头大部分人饭碗都拴在靠外国游客吃饭的服务行业——东京、大阪这些热闹地方的餐馆后厨、免税店柜台、景区旁边的酒店，就是他们讨生活的地方。 中日关系一天比一天紧，这股劲儿最先砸到赴日的中国游客身上。日本观光厅的最新统计把这趋势摆得明明白白，2025年前三季度有748.7万中国人来日本，看着数字不少，可一进11月枫叶正红的时候，中国游客数环比直接跌了六成。 以前新宿伊势丹免税区、浅草寺商业街全是中国旅行团的身影，现在在东京街头想撞见都难，不少专门做中文服务的店铺里，店员比客人还多。 游客数断崖式往下掉，直接抽干了一家餐馆的活路。这家越南河粉店开在银座三越百货旁边，以前每天中午门口都排着二十多人的队，里头八成是拿着攻略找过来的中国游客。 老板陈泰龙以前总跟员工算，单是中国客人点的生牛肉河粉，就能撑起店里快六成的收入。可从10月下旬开始，店里的桌子就没怎么翻过台，最惨的那天，从开门到打烊，总共就卖出去七碗粉。 陈泰龙比员工更熬不住。他每个月要交120万日元的房租，还要给六个越南员工发工资，这些开销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先把员工的班从天天上调成隔天来，跟着就宣布所有人工资先降三成。 减薪还只是开头，解雇潮没几天就刮过来了。11月15号那天，陈泰龙把阮文胜和另外两个后厨叫到办公室，桌上摆着早打印好的解雇通知书。 陈泰龙头埋得低低的，说自己已经贴进去半年积蓄，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先裁掉没签正式合同的技能实习生。 阮文胜低着头没吭声，他懂老板的难处——小店撑到现在全靠老板贴积蓄，可一想到越南老家等着药费的母亲、要交学费的妹妹，喉咙就像被粗麻绳勒住似的发紧。 东京新宿另一家免税店里，陈氏秋也碰到了差不多的麻烦。她管的化妆品柜台以前是店里的香饽饽，中国游客扫货时，常常一次就买走十几支口红、五六瓶精华，她一个月光提成就能拿8万日元。 现在柜台前冷冷清清，她每天穿着高跟鞋站八个小时，能接待到的客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店长在例会上说得明明白白，下个月要按销售额重新调人，卖得最差的三个员工得去偏远仓库做理货，工资还要再降两成。 陈氏秋不敢随便辞职。她三年前通过技能实习制度来的日本，现在正卡在转“育成就劳”签证的节骨眼上，一旦丢了工作，在日本的居留资格就悬了。 这个新制度虽说放宽了外国务工者换工作的限制，但要求必须有稳定的工作记录。 她每天下班都留在店里背产品介绍，甚至开始自学韩语和英语，盼着能拉到其他国家的客人，可店里韩国客人本来就只占三成，花钱也没中国游客大方，她这点努力压根没起多大作用。 走投无路的阮文胜加了个越南务工者互助群，群里两百多号人都跟他处境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在群里发招聘信息，大多是建筑工地的力气活或者农场采摘的临时工，这些活比餐馆后厨累得多，工资却只有以前的一半。 有个老乡在群里说，自己去了北海道的苹果园摘苹果，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手上全是裂口，可他不敢停，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阮文胜盯着手机屏幕，咬了咬牙报了名，买了第二天去北海道的夜行巴士票，先干着再说。 越南驻日本大使馆也注意到了这群人的难处。他们联合东京的越南人社团，在新宿开了免费的就业指导讲座，还整理了一批不依赖游客的工作信息，比如工厂流水线、老人护理这些岗位。 大使馆的人在讲座上提醒大家，技能实习生可以借着“育成就劳”制度换工作，只要日语有基础、有技能证明，就能申请转到制造业这种不受旅游影响的行业。 陈氏秋特意去听了讲座，已经报了日语培训班，打算考个介护资格证，以后转行进老年护理行业。 在日越南务工者的遭遇，就像中日关系波动的一面镜子。他们背井离乡来日本，本来想靠双手挣份安稳日子，没料到两国关系的风浪，先掀翻了他们的饭碗。 日本观光厅有组数据——中国游客人均消费能到28万日元，比东南亚游客的15万日元高出不少，这群人的消费力撑起了日本旅游业半壁江山，也间接养活着几十万像阮文胜这样的外国务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