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单位有个狠人，现在退二线，享受副厅待遇。 当年我们一群大学生刚分来，天天高谈阔论，就他，闷葫芦一个，不说话。 我们就觉得这人没劲，有点土。 后来才知道，人家考不上大学，跑深圳打了两年工，攒够钱，回来复读才考上的。 一个专科。 就这份经历，把我们这群从象牙塔里出来的，秒得渣都不剩。 他不是不会说，他是懒得说。 我们还在那儿琢磨怎么跟领导搞好关系，他已经把活儿干完了，干得漂漂亮亮。 没人的时候，他就自己待着，安安静静的。 你感觉他身上有股劲儿，憋着，随时要冲出去。 然后呢？ 没几年，提了。再没几年，又提了。 我们这群咋咋呼呼的，有的还在原地踏步，有的早就躺平了。 他呢，从一个农场的普通干事，一路干到了监狱长。 我现在才想明白。 有些人不说话，不是因为他嘴笨，是因为他的世界里，行动比唾沫星子有用一万倍。 他早就见过生活最真实、最粗糙的样子了。 我们还在聊梦想的时候，人家早就把命攥在自己手里，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