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57岁西征途中暂歇，见一农妇哺乳婴儿避开，他走出6步果断下令：全都杀了 同治陕甘回乱从1862年爆发，起初源于陕西地方税赋纠纷和土地争端，回汉民众间小规模械斗频发。陕西关中地区，回民聚居村落多为哲合忍耶苏菲门宦教徒，他们与汉族地主冲突加剧，很快演变为大规模屠杀事件。1862年5月，泾阳白水县回民聚众反抗，焚烧汉寨，汉族武装随之反扑，杀戮回民数千人。此事如火药桶点燃，陕西全境回汉械斗四起，村庄焚毁，尸横遍野。甘肃河州等地回军趁势起事，马化龙等领袖聚众数万，控制金积堡，切断官道粮运。 清廷初时轻视，派地方团练镇压，却因兵力分散，屡遭败绩。1863年，陕西巡抚刘蓉率军围剿白彦虎部，回军转战灵活，官军粮尽退缩。甘肃巡抚雷正绾更在围困马化龙时，中伏自尽，前两任钦差大臣董福祥、白彦虎部下皆成叛军骨干。乱局波及河西走廊，新疆方向阿古柏势力蠢动，陕甘汉民遭屠杀数十万，财产尽失，田地荒芜。回军利用地形，夜袭水源，投毒粮道，官军推进艰难。 同治六年春，北京养心殿内，左宗棠上疏请缨，愿领兵平陕甘之乱。当时他56岁，已助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积功升闽浙总督，熟谙军务。朝廷犹豫，前两任钦差覆灭，西北苦寒，补给线长达千里，慈禧太后与军机处忧其年迈体弱。左宗棠坚持，立军令状，誓三年收复失地，否则提头来见。同治帝准奏，赐尚方宝剑，授陕甘军政全权。此举源于清廷内忧外患，太平余波未平，捻军窜扰河南，西北若失，新疆恐陷敌手。 左宗棠出京前，整肃湘军，集结6万精锐，自湖南湖北出发。队伍携炮械火器，辎重马车千辆，沿途严禁扰民。他深知陕甘地势，关中平原易守难攻，河西沙漠补给更难，故早设粮台，雇民夫运米麦。亲友劝阻，他仅留书信，承诺生还。进入陕西后，左宗棠拒入城休整，下令每日行军30里，四面哨探，水粮必查。此策针对回军惯用暗算，如夜放狼烟，投巴豆入井。前任败于轻敌，他以此树军纪，京官子弟李怀远等闲语嘲讽，亦遭当场斥责，按军法论处。军中肃然，将士知此行关乎国统。 大军推进关中，昔日沃土成焦原，路旁尸骨累累。连续三夜，山头火光闪烁，方向不定，斥候追查无果。次日，30余士兵突发腹泻，军医验水粮无毒，左宗棠断为叛军试探。他减速行军，加派暗哨，饮水煮沸，粮袋重检。此举源于陕甘乱局特点，回军多为当地人，熟悉路径，常扮难民刺探。第四日，斥候报前方村落炊烟，左宗棠亲探，只见村中老弱妇孺，青壮称外出谋生。 他下令村外宿营，暗派20精锐换便服潜入。次日，村民献鸡蛋送行，大军启程，实则留人监视。此村疑为回军眼线，前火光中毒皆其手笔。左宗棠阅历丰富，早年读兵书，知敌以民掩军，陕甘回乱中此类伪装频见。他不入村避险，借此诱敌现形。队伍中，李怀远等京官后裔渐收轻视之心，军纪严明，将士操练不辍。西征非儿戏，左宗棠以此养成警惕，奠定平乱基础。此阶段，湘军避开数次小伏击，士气渐稳，推进至渭北平原。 同治六年九月中旬，大军途经渭北荒原，午时暂歇。斥候报前方枯树下一妇抱婴喂奶，背对队伍。左宗棠下马上前，观察其衣料细密，非贫民所穿，坐姿高临，便于窥视。无婴儿啼哭，脚为天足，鞋底磨损，腿肌发达，似习武之人。衣领露青布，回军头巾色泽。至第六步，他辨清破绽，下令格杀全村。副将王德榜执行，派马回村联络潜伏兵，弓手警戒林边。此妇实为回军女斥候，惯扮村妇刺探，襁褓藏刀哨，本欲吹哨召援。 命令传出，回军伏击发动，林中数百骑兵冲出，村内伪装者反扑。湘军早备，箭雨压制，潜伏兵突袭屋舍。回军死伤惨重，俘者供认村为金积堡哨点，前火光中毒为其试探。此战歼敌400余，俘百人，湘军伤10余。左宗棠六步识敌，源于平生阅历与陕甘乱局洞察，回军多用妇孺掩护，此举破其惯技。战场清扫后，大军续进，军中传为佳话，将士凛服。 战后，湘军围金积堡，马化龙部顽抗。同治七年，左宗棠调重炮轰击，堡内粮尽，马化龙出降，三月被杀，其众千余骈诛。刘松山率前锋扫河西，收复狄道河州，回军余部窜陕西，官军分击，溃于渭河。左宗棠重视后勤，整粮道，设台站，雇民运米，避沙漠缺水。他用火器克马队，筑垒屯田，陕甘渐复生产。同治九年，陕甘全境肃清，汉民回流，田亩开垦。 陕甘平定后，左宗棠推动洋务，设兰州机器局，造枪炮，兴农垦，西北经济回暖。回汉冲突虽止，创伤深重，人口锐减，土地荒废数年。他封一等恪靖侯，入军机，然晚年忧新疆，1885年病逝福州。历史评左宗棠，西征为民族统一之功，止分裂势力，保边疆完整。陕甘乱起于积怨，清廷腐败助长，左宗棠铁腕平之，杀戮虽重，却断乱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