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5月的一天，北京中南海，紧张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兴奋。外交部一份刚刚起草完毕的文件，被火速送进了毛泽东的办公室，这不是一份普通的公文，而是后来被称作“外交史上最桀骜不驯的声明”——“五二零声明”。 让毛主席意外的是这份措辞激烈、风格奇特的外交声明，不仅打破了以往官方文书的沉闷格调，还带着几分醉意横生的狂放，他看完后竟然大笑出声，脱口而出一句：“这是喝了多少茅台酒啊？” 1970年是中美关系极度紧张的时刻，越南战争正打得火热，美国频繁派遣军舰骚扰台湾海峡，还在亚洲部署核武器，中国方面早已怒不可遏，急需一次有力的外交反击。 外交部高层决定起草一份对美强硬声明，以宣示中国立场，这个任务最后落在了乔冠华的肩上。 当时乔冠华刚从外地调回北京，精神充沛，思维活跃，他接到任务后，并没有立刻动笔，而是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几天，查阅资料，酝酿情绪，他说：“我要写一份让美国人看了心惊肉跳的声明，也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不好惹。” 据说他在起草期间常常深夜伏案，桌上摆着几本马列著作，旁边还放着一瓶茅台，他不是为了喝酒助兴，而是为了“找感觉”。他跟同事说：“外交不是念经，得有点杀气，有点诗意。” “五二零声明”初稿完成后，由外交部秘书加急送往毛主席案头，毛主席看了半小时，突然笑了，嘴里冒出那句著名的评价：“这是喝了多少茅台酒啊？” 这并不是批评，恰恰相反，毛主席其实是欣赏的，他看出了这份声明的与众不同：语言犀利、逻辑紧密，带着一种“毛式”风格的斗志与豪情，特别是那句——“帝国主义就是纸老虎，我们中国人民就是不怕！”直接点燃了毛主席的革命情绪。 毛主席的笑其实是认出了乔冠华的“文风”。他后来对身边人说：“这人不简单，写声明像写诗。”这份声明没有经过太多修改，就几乎原封不动地发布了。 乔冠华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外交官”，他更像一个投身官场的文人，他出生于江苏无锡，少年时代就展现出非凡的写作天赋，1930年代留学德国，通晓德语、英语，回国后长期从事新闻与宣传工作。 他的思维方式跟当时很多干部不一样，他不喜欢套话，对“八股文”深恶痛绝，他曾在外交部内部会议上当众批评某个文件“写得像一锅白水粥”，让许多老干部面红耳赤。 但他的才华没人能否认，他的英语几乎无翻译，写文章一挥而就，讲话铿锵有力，毛主席也对他青睐有加，曾在一次会见外宾后说：“乔冠华翻得好，像打仗一样。” “五二零声明”的全文，通篇没有一句废话，它不像传统外交声明那样“委婉含蓄”，而是直奔主题、火力全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它用了多少外交术语，而是它的气势：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例如：“美国政府竟然厚颜无耻地指责中国‘干涉越南’。我们要问，美国人自己从地球另一端跑到越南来，难道不是干涉？”这句话简直像是骂街，但又合情合理，逻辑严密，让人拍案叫绝。 很多外媒当时看完这份声明，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震惊”：中国的外交语言，居然可以如此“带感”。 关于毛主席那句“喝了多少茅台酒”的评价，后人有多种解读，有人说这是夸张其文风，有人则认为乔冠华写稿时真喝了酒。 其实乔冠华确实有“夜饮写稿”的习惯，他曾对身边人说：“酒不是为了解渴，是为了通神。”在外交部内部，流传着一个段子：乔冠华写声明、吴冷西写社论、姚文元写大字报，都是靠点“酒意”撑场面。 而“五二零声明”的风格，与其说是“醉话”，不如说是“醒语”。它让世界看到，中国的外交不再是“捧着糖水说话”，而是“举着锤子敲桌子”。 其实在声明送交中央之前，外交部内部还经历了一番争议。有人觉得措辞过于激烈，怕引发外交风波。还有人担心这种写法会被国际舆论抓住“情绪化”把柄。 但乔冠华态度坚决：“这是中国立场的宣言，不是请客吃饭的请柬。”他甚至一度拍桌子说：“如果这个声明不能通过，那我就不做这个发言人了。” 最终毛主席的肯定让所有质疑烟消云散，后来周总理也评价“五二零声明”为“极具战略意义的一击”。 两年后乔冠华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赴联合国参加中国“恢复合法席位”的会议。那次他身穿中山装、笑容从容，在联合国会议厅里一开口，就震住了全场，他用流利的英语说：“中国人民终于回来了！” “五二零声明”只是冷战时期中国外交史上的一个小片段，但它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它不仅是一次语言上的突破，更是一次立场上的宣示。 而乔冠华，这个在外交场合中风度翩翩、在文稿中气势如虹的男人，也通过这份声明，写下了自己最浓烈的一笔。 参考资料： 乔冠华《口述自传》见《那随风飘去的岁月》第12页，学林出版社1997年12月版 红色外交家乔冠华：仰头大笑，为外交成就定格．新京报 [引用日期2024-0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