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开国少将尤太忠视察部队,见一副团长好生眼熟,暗骂一句大事不好,立刻打

李看明月 2025-11-17 06:04:51

1982年,开国少将尤太忠视察部队,见一副团长好生眼熟,暗骂一句大事不好,立刻打电话给开国中将吴克华:“怎么那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 1982年的初秋,华北平原的风带着点庄稼地的潮气。开国少将尤太忠穿着半旧的军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正跟着部队的同志在训练场视察。他今年六十多了,背有点驼,可眼睛亮得很,看队列、查装备,连战士们枪托上的漆皮掉了几块都记得清楚。 “报告首长,步兵三团副团长赵刚前来报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尤太忠转过身,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立正站着,军帽下露出张黝黑的脸,眉眼周正,就是左眉骨上有道浅浅的疤。“赵刚?”他眯起眼,这名字听着耳熟,可脸看着更眼熟,像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是!”赵刚敬礼的姿势笔挺,右手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握枪的。 尤太忠踱着步子绕他转了半圈,突然停在他左耳边——那里有颗小小的痣,像粒没长开的豆子。这颗痣!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指着赵刚的脸,声音都有点抖:“你爹……是不是赵老憨?” 赵刚愣了愣,眼里闪过丝惊讶:“首长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尤太忠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不是冲赵刚,是冲自己——这不是老战友赵老憨的儿子吗?当年在朝鲜战场上,赵老憨替他挡过一颗炮弹,一条腿留在了三八线,回来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我那娃要是想当兵,还请老尤多照看”。他这些年总想着这茬,可军务缠身,竟把找孩子的事给搁下了! “你跟我来!”尤太忠拽着赵刚就往办公室走,步子迈得又急又快,警卫员在后面追都追不上。进了屋,他抓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头在拨号盘上猛转,接通后对着听筒就喊:“吴克华!你个老东西,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开国中将吴克华正喝着茶看文件,被这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吓了一跳:“咋了老尤?吃枪药了?” “我问你,赵老憨的儿子赵刚,是不是在你那儿当副团长?”尤太忠的嗓门震得听筒嗡嗡响,“这么大的事你为啥瞒着我?当年赵老憨是替谁没的腿?你忘了在坑道里他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你了?” 吴克华在那头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你先别急,这事儿我本想找机会跟你说。赵刚这孩子争气,从新兵蛋子干起,立了两次三等功,提副团长是实打实靠本事挣的。他不让说他爹是谁,怕别人说他沾光,我就没跟你提……” “放屁!”尤太忠对着电话吼,眼眶却有点热,“他爹是英雄,他凭啥不能提?我告诉你吴克华,当年咱们在朝鲜冻得啃树皮,赵老憨把棉裤脱给伤员,自己冻得直哆嗦,现在他儿子在部队里出息了,咱们当叔叔的,连句照应的话都没说,对得起老战友吗?” 赵刚站在旁边,听着两位老将军的对话,眼圈红了。他从小就听娘说,爹的战友都是过命的交情,可他总觉得不能靠父辈的名头,硬是凭着一股劲在部队里拼。没想到今天被尤太忠认了出来,那些藏在心里的委屈和骄傲,突然就涌了上来。 “尤叔叔,”他走过去想劝,却被尤太忠一把按住肩膀。 “你别说话!”尤太忠对着电话继续说,“这周末你过来,咱仨喝顿酒,我给孩子赔个不是,这些年没照看好他。还有,团里马上要报晋升名单了吧?赵刚这孩子,我看行,你要是敢不按规矩推荐,我跟你急!” 挂了电话,尤太忠才缓过神,拉着赵刚坐下,给倒了杯热水:“孩子,对不住,叔叔这些年忙昏了头,把你爹的托付给忘了。”他指着赵刚眉骨上的疤,“这是演习时碰的?” “是,去年抗洪,被石头划的。”赵刚摸着疤,不好意思地笑了。 “像你爹!”尤太忠拍着他的手背,手背上的老茧硌得人踏实,“你爹当年在战场上,头破了用布条一缠就往前冲,你这股劲,随他!” 那天下午,尤太忠没再继续视察,拉着赵刚在办公室聊了一下午,从赵老憨年轻时的糗事,说到朝鲜战场上的枪林弹雨,说到最后,两个大小伙子(一个老小伙,一个小伙)都红了眼眶。 周末吴克华果然来了,三个人围着桌子喝酒,尤太忠把酒杯往赵刚面前一推:“这杯酒,算叔叔给你赔罪。以后在部队好好干,别给你爹丢人,也别给咱们这些老家伙丢人!” 赵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辣得嗓子疼,心里却热乎得很。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光是赵刚,还是英雄赵老憨的儿子,这份沉甸甸的名字背后,是父辈们用命换来的嘱托,得用一辈子去扛。 后来赵刚凭着过硬的本事一路晋升,成了远近闻名的“铁团长”。每次有人问他为啥这么拼,他总会想起那天尤太忠拍着他肩膀说的话:“你爹的枪,得在你手里接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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