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6架日机在边境执行任务后，决定顺路侦查抗联营地。长机飞得又低又慢，部下提醒要防空，日酋骄狂回答，“怕什么？”这时，地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机身震了下，他急忙拉升，但已经来不及了！ 说起这个事儿，得从日本陆军航空兵的一个家伙森玉德光说起。这人1893年出生在兵库县一个普通人家，早年就钻进军校，1915年从陆军士官学校第27期航空兵科毕业，年底就拿到了下士官军衔。从那时候起，他就一步步往上爬，专攻飞行这块儿。等到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他已经是个有经验的飞行军官，带着部队从东南沿海杀到西北内陆，到处扔炸弹，炸得中国城市和军队阵地一片狼藉。光是1939年12月那三天，对兰州扔了两千多枚炸弹，直接炸死一百二十多个平民，毁了七千多间房子，一千八百多人流离失所。这类事儿他干了不少，长江流域和大西北的战略点基本都挨过他的手笔。 1941年太平洋战争打响后，森玉德光转战东南沿海，跟盟军飞机干过几次空战，靠着技术还击落过几架。但他也没闲着，继续在华南地区执行轰炸任务。1942年10月，他升任华南派遣军第21独立飞行队队长，率队轰炸中国东南沿海城乡，还跟中国空军和美国的飞虎队交过手。1943年2月，他配合日军攻占芦苞和沙洋，扔炸弹炸死几百中国军民；3月又帮第48师团轰炸雷州半岛的遂溪、赤坎和寸金桥等地；5月11日，再次出动支援攻占广东东江、惠阳和博罗。这些行动里，他的手上沾了不少血债，日本关东军和派遣军到处推进，他总是在空中提供火力支持，帮着地面部队扩大占领区。 到了1944年3月1日，森玉德光升为陆军航空兵少将，日本军部开始担心苏联方向的空军威胁，尤其是关东军在东北的部署越来越吃力。为了加强东北的航空力量，6月18日把他调到吉林白城子，任教导飞行团团长。到任后，他没闲着，立刻组织飞行员强化训练，还带着队伍在中苏边境上空巡逻，经常擦着国境线飞，甚至短时间越境侦察。这时候，东北抗日联军已经在当地坚持了十几年，从最初三万多人打到最后只剩两千来人，但他们还是靠游击战牵制日军。日军封锁清剿越来越狠，抗联主力被迫退入大兴安岭深处，靠林子里的小分队活动，伺机反击。 7月25日那天，森玉德光亲自带队，驾驶一架战斗机，领着另外五架在中苏边境执行飞行训练和侦察。任务本来挺顺利，没碰上苏联空军拦截，他们掉头返航。路过大兴安岭时，他临时决定低空绕过去瞧瞧抗联的动静。这片岭子地势高，树密坡陡，日军飞机低飞本来就冒险，但他还是压低高度，放慢速度，想近距离扫一眼下方。结果，正好撞上东北抗联教导旅的一个小分队，那帮战士用手里的轻重机枪和步枪集中火力，对空射击。领头的飞机直接中弹，机身晃荡，燃料箱漏了，尾翼冒烟，爬升都来不及，就栽了下去。另外一架也被打伤，勉强飞回基地。 森玉德光就这样在坠机中丧命，年51岁。日本军部事后追授他陆军航空兵中将衔，算是给阵亡将领的例行处理。整个事件发生在抗战后期，日军在太平洋战场节节败退，东北关东军也开始收缩防线，重点防着苏联。但这事儿暴露了他们航空部队的毛病：太自负，低估了当地抵抗力量。抗联小分队用最原始的武器干掉一个少将飞行团长，这不光是战术上的小胜，还在心理上给了日军一记闷棍。关东军高层震动，赶紧派地面部队进岭搜捕，但大兴安岭地形复杂，雾大路滑，抗联战士早转移了，日军扑了个空，只捡到些飞机残片。 回过头看，森玉德光的生涯基本就是日本侵华空军的一个缩影。从1937年起，他参与的轰炸行动直接导致成千上万中国军民伤亡，那些被毁的城市和村庄，到现在还留着疤痕。兰州那次空袭，就把整个城区炸成废墟，幸存者几年都缓不过来。他在华南的那些配合作战，更是帮日军稳固了占领区，延长了战争。调到东北后，本来是想加强防苏准备，结果因为一次低空侦察的失误，全盘皆输。这也反映出日军后期的问题：资源短缺，飞行员质量下降，训练虽多但实战经验不足。抗联这边，坚持到1945年苏联出兵东北，才彻底解放，但他们早年的这些小行动，积累起来的战绩不容小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