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红五军军长董振堂大声说道:“你们快走,我是走不掉了,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保卫

运赛过去 2025-11-01 14:55:03

西路军红五军军长董振堂大声说道:“你们快走,我是走不掉了,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保卫队长张宜友看了军长最后一眼,一咬牙,冲了出去。眼看就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突然一头栽倒在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腿部中弹,走不掉了。 张宜友十五岁那年,鄂豫皖根据地闹得正欢,他就钻进红军游击队,从最基层干起。起初负责传递消息,背着简易电台在山里钻来钻去,风里来雨里去,练就了一身硬骨头。进了红四方面军四军十一师政治部,当上通信排排长,管着电线线路和发报机,每天检查设备,战场上还得趴着爬行送情报,手指头敲电码敲得飞快。升了保卫队长后,领着小队巡营,夜里轮班站岗,眼睛瞪得溜圆,生怕出点岔子。 1936年10月,西路军从黄河西渡,带着两万一千多人,目标是打通去新疆的路。张宜友调到红五军,先管骑兵连,检查马匹鞍具,押着队伍过河,水流急得能把人卷走。他后来兼了军部交通队长,协调补给车队,在戈壁滩上走,沙子陷轮子,得人推着往前挪。西路军一路打一路走,临泽高台这些地方,敌人马步芳部追得紧,补给线拉得老长。张宜友他们就得想办法保住后勤,标记水源点,堆路标石,免得队伍迷路。红五军军长董振堂那时候是主力,他早年从保定军校毕业,参加过北伐,1933年带着部队起义投红,作风硬朗,士兵们都服气。董振堂管着骑兵师,行军时总在前头探路,战斗时冲在第一线,从不摆架子。 高台战役打响是1937年1月初,红五军两千八百多人拿下高台县城,本想喘口气,谁知马步芳部几万人马围上来,炮火从四面八方砸。仗打了九天九夜,红军弹药快见底,敌人梯子搭墙,马刀挥舞,缺口处肉搏不断。董振堂他们守着城墙,封堵东门,战士们用刺刀顶,用枪托砸,阵地丢了又抢回来。九天下来,红五军伤亡惨重,上到军长下到马夫,大部分人都倒下了。董振堂胸口中弹,腿也伤了,身边就剩几个警卫。张宜友作为保卫队长,一直贴身跟着,递弹药,包伤口,到最后关头,董振堂决定突围,分兵从城外缺口冲。张宜友他们几个护着军长往外钻,枪声密集,包围圈外头黑灯瞎火,就差那么几步,张宜友腿上挨了一枪,扑通倒地,血流一地,爬都爬不起来。董振堂他们也没冲出去,全军覆没,就剩少数人溜了。 这场仗的损失,在红军历史上都算得上空前的。红五军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十三师师长叶崇本,全都牺牲了,三千多战士战死沙场。马步芳部下手狠,抓到人就杀,董振堂尸体被他们分尸,头颅挂城头示众,其他干部也一样,悬杆子上风吹日晒。西路军总共两万多人,五个月里打八十多仗,七千多阵亡,五千六百多被俘后遭虐杀活埋,只剩四百来人辗转到新疆。这仗打成这样,战略上西路军想西进接苏联援助,本意是好的,但河西走廊地窄人稀,敌人骑兵机动,马步芳部又占上风,补给跟不上,电台丢了联系断,援军也赶不及。高台失守后,西路军主力散了,祁连山里头冻死饿死的不少,幸存者零星逃出。 张宜友年轻力壮,腿伤虽重,但包扎后恢复快。马步芳部没马上杀他,拉到空地准备集体处决,高台县原县长拦着,说留下来治伤。过几天,张宜友就能下地走,拄棍子试步子,很快就扔了拐杖。敌人把他扔进补充团,干苦力,修桥铺路,扛铁锹挖土,锤桩砸石头,手上磨出血泡。补充团里头,有红军俘虏扛不住,投了敌人,为表功乱咬人,说张宜友是董振堂手枪队长。这下麻烦大了,张宜友被抓去当重犯,关进监狱,黑屋子潮湿,他只认自己是普通兵,死不松口。狱里头传话,蒋介石派人到青海,不让杀俘虏,要运南下当兵。张宜友就这么熬着,擦墙角水珠,保持清醒,等机会。 1937年8月,马步芳部以他态度差为由,把张宜友和一批西路军干部、年纪大体弱的俘虏塞上火车,闷罐车摇摇晃晃,空气臭烘烘的。火车到西安,赶上大水冲桥,停站了。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得到风声,向国民党行营要人,叶剑英参谋长亲自去接。国民党副官上车吼,谁要回共产党就下来,口气凶,众人被马家军整怕了,没人动。叶剑英知道这事儿,上站台讲国共合作抗日,毛主席朱总司令欢迎归队。车上年轻人先跳,认出叶剑英胸前红星章,大喊是自己人,大家才蜂拥而下。张宜友跟着下来,火车上一千多西路军俘虏,三百多回了队伍。七贤庄办事处歇一天,分热汤喝,擦把脸,就坐汽车北上延安。 回到延安,张宜友直奔抗日前线。新四军苏北指挥部当作战参谋,画地图分析敌情,铅笔勾线,手指点要点。接着管第一师第一旅第二团团长,夜袭日据点,调整队形,士兵划桨突进。解放战争里,华东野战军十一纵队三十三旅旅长,指挥渡江,炮兵校准,部队箭头般插敌阵。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二十九军八十六师师长,攻城时巡视阵地,查机枪位。仗打下来,新中国成立,张宜友授了大校军衔,继续干国防工作,到1998年在辽宁大连病逝,享年八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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