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特务张树桥落网，面对审讯，张树桥语出惊人：“不怕告诉你们，我的同伙是华北军区的参谋长，你们还不放了我！” 1951年那个雪夜，河北石家庄一炼油厂的灯火摇曳，一名工人被抓现行。审讯室里，他突然甩出惊人一语，直指军区高层。这话如炸雷，牵动整个华北大地。旧日袍泽间，藏着多少敌特暗影？ 新中国刚站稳脚跟，国民党残渣余孽还在暗处折腾。张树桥这家伙，本是保密局安插北平的潜伏钉子，1949年解放军进城，他没来得及溜台湾，就窝在郊外破庙里猫着。那地方荒凉得很，他白天不敢出门，晚上才敢动弹，专干些剪电话线、往粮袋里掺沙子、墙上贴反动纸条的勾当。这些小伎俩看着不起眼，可就是想从根上坏新生事物的根基。 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巴巴的，张树桥琢磨着，得找条活路。他想起老上司王长江，这位现任华北军区副参谋长，当年在他手下干过通讯兵，两人还挺投缘。1950年秋天，他打扮成乞丐样，跑到军区大院，哭穷说家里遭灾，全家没了影儿。王长江心软，给了点钱，还写了封介绍信，让他去石家庄国营中海炼油厂上班。这下子，张树桥顺利钻进厂里，当了工人。 厂子是国家重地，炼油机日夜转着。张树桥表面上卖力，抢着干脏活累活，工友们还夸他靠谱。可没多久，毛病就露出来了。下班后别人都呼呼大睡，他宿舍灯老亮着，半夜三更还在厂区转悠，专往偏僻管线那儿凑。元旦厂里办联欢，他也不去凑热闹。这些怪癖，工友们看在眼里，报给了保卫部门。 公安同志接手，暗中一查，发现他屋里发出怪电波，准是发情报的家伙。1951年6月，行动队夜里突击，抄出密码本和发报机，还挖出他故意搞设备故障、管线爆炸的证据，厂里损失不小。这下铁证如山，张树桥被抓进审讯室。 审讯一开场，他还死鸭子嘴硬。可问到上线时，他扛不住了，甩出一句：“不怕告诉你们，我的同伙是华北军区的参谋长，你们还不放了我！”这话说出口，屋里空气都凝住了。他接着胡编，说王长江指使他干一切，甚至拉他入党都是假把式。消息直报军区，领导们脸都沉了，赶紧组联合调查队。 王长江这人，资历老，早年1899年生在河北博野，投军进保定军官学校。北伐、南昌起义、西路军围剿，他都冲在前头。抗日时候，在冀中搞自卫军，炸日军桥、伏击援兵，硬是打了“疯子司令”的名号。抗战一胜，他率部起义投奔共产党。解放后，任华北军区副参谋长，分管军事教育和部队整编，还当过开国大典阅兵副总指挥。这样的老革命，谁能想到会摊上这事儿？ 调查组连夜翻档案，从1938年起义算起，一页页过。王长江本人也配合，主动停职审查。老战友吕正操他们赶来，拍胸脯担保：“王同志不可能干这缺德事。”为求真相，王长江要求和张树桥当面对质。一见面，张树桥就崩了，哭着招了：自己是国民党特务，潜伏下来破坏的，抓到手证据硬邦邦，就想咬个大人物下水，搅浑水逃命。 查下来，王长江清白，没沾特务边儿。可他和张树桥的旧关系摆在那儿，当年晋绥军时，张树桥是他副官，两人私下称兄道弟。新中国成立后，张树桥北平没撤，风头紧了才来投奔。王长江信了老部下的鬼话，介绍工作时没多想政治警惕。这疏忽虽小，却是个教训。 组织上实事求是，王长江虽无通敌事实，但用人失察，扣了“对旧部缺乏政治警觉”的帽子。1951年11月，他从副参谋长降到师级，调山东菏泽军分区任副司令员。军事指挥路就这么断了。1955年授衔，他只得了大校，当年他带出来的部下，像旷伏兆、韩伟是中将，龙福才、叶楚屏是少将，这对比，教训多深刻。 后来，王长江去南京军事学院教书，教导学员们要常抓警惕，辨敌我。1978年，他在北京病逝，没等到正式平反。那张介绍信，成了他一辈子悔的疤。张树桥呢，审得快，判死刑，枪毙了，名字上了肃清潜伏特务名单第三批。 这案子听着像小说，可就是新中国反特斗争的缩影。那时候，敌特像老鼠似的钻空子，党的群众路线管用，工友眼睛亮，公安行动快，一抓一个准。王长江的遭遇，也提醒我们，革命队伍里，人心得常敲警钟。战场上分清敌我容易，太平年月更得擦亮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