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海南岛的三大功臣,两位是上将,一位没有军衔 “1950年3月5日夜,邓华在昏黄油灯下对韩先楚低声说道:‘老韩,海风再大,也得把这条海峡啃下来。’”这句对话发生在雷州半岛徐闻县的一个临时指挥所,窗外浪声轰鸣,屋里作战地图被夜风掀起边角。琼州海峡宽度不过三十多公里,却是当时国共双方最后的正面对峙之一,胜负不仅关系华南沿海安全,更牵动东南亚局势。 1949年底,国民党在大陆的主力已崩溃,薛岳指挥十余万残部退守海南,自诩“第二个金门”。国民党空、海军依托美国援助,一度自信琼州海峡固若金汤。同时,解放军高层面临一道新的考题:陆战部队能否在缺少大型舰艇支援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渡海?而这场考题最后的答案,将由三个人的名字来写——邓华、韩先楚、冯白驹。 先看总指挥。邓华在四野里素以缜密著称,他在两广作战结束后直接受命接手15兵团,对海南战役的排兵布阵亲力亲为。资料显示,他要求侦察兵对海峡水文、潮汐、风向逐日记录,厚厚一沓表格堆在作战桌上。有人担心时间紧迫,他冷静回应:“数据先到,船才能动。”到1950年2月中旬,兵团已拥有大小木帆船两千余艘、机帆船七十余艘,还临时改装了二十多门炮装在渔船甲板,粗陋却实用。 韩先楚的名字在四野内部是“旋风”的代号。他被调任40军军长后,一头扎进海口附近渔村练兵,白天教战士辨潮汐,夜里点灯读《孙子兵法》的水战篇。韩先楚认为登陆行动越拖越不利,他向军委发出加密电报,建议趁4月前后东北季风减弱时发起突击。有人质疑木船速度慢,他摆手:“海峡四个多钟头能过去,机帆船当拖船,浪再大也能顶。”这股子硬气,最终说服中央提前下令。 然而,没有冯白驹和琼崖纵队的潜伏配合,仅凭四野主力从外海强攻,胜算并不乐观。冯白驹从1927年秋天就开始在海南办农协会、打游击,23年深耕,使琼崖纵队与当地渔民、少数民族部落结下生死情谊。1950年春节刚过,这位“海岛红旗”派人穿梭各县,统计可征集木船数量,暗中筹粮二百万斤。国民党特务虽多,却始终抓不到纵队主力,因为群众的船就是他们的“活动根据地”。 3月15日夜,第一批侦察队在冯白驹引导下悄然登陆陡坡港,十余人穿着渔民短褂,摸进敌军观察哨,拔电线封电话,带回一尺多厚的防御图。邓华看到图纸后破例鼓掌——伯陵防线看似坚固,却存在侧翼空当。于是他决定把原定梯队展开宽度进一步拉大,船阵改为“横宽纵短”,以分散敌炮火射界。这个调整,在后来被写进海军教材。 4月16日晚,万灯熄灭,海峡忽地静下来。40军、43军两路船队借东南风疾驶,士兵晕船者咬牙抱桅杆,船老大则在黑水里辨潮纹。韩先楚立于船头,风雨打湿大衣,他一声“加帆”,船阵仿佛推线排开。凌晨三点,解放军突入临高登陆点,棱堡火力点未及转向便被步兵爆破手炸塌。韩先楚吼:“里面空了,穿过去!”几十分钟后,伯陵机场的探照灯被14.5毫米机枪打碎,敌机无法起飞。 战局至此已倾斜。冯白驹将琼崖纵队分成十一路,切断敌军退路并指引主力向中部山区穿插。薛岳调集两个师想反扑琼山,却被40军从侧后插入包围。短短七十二小时,国民党守军被迫弃岛,撤往台湾和越南北部,号称铁桶的海南防线土崩瓦解。 战后,战役总结会上列举了三个数字:渡海船只损毁率不足5%、登陆首波伤亡比例12%、缴获国民党飞机十四架。邓华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海水咸,但士兵血更咸。”这一评价看似平淡,却是对艰难渡海最直白的注脚。 1955年大授衔,两位上将的红肩章闪耀礼堂。邓华、韩先楚的名字被写在金色名册之中,掌声如潮。但在颁奖仪式前,他们主动提议由国务院追授冯白驹“一级解放勋章”。遗憾的是,由于冯白驹当时转任地方领导,军衔制度并未涵盖他。即便如此,海南百姓提到解放,首先回想起的往往还是那个常年穿草鞋、说着带腔白话的矮个子将军。 回顾战役,全歼守军并非单靠勇气,周密侦察、果断决策、群众基础缺一不可。金门战役的挫折让人民军队学会谦逊,海南登陆的胜利则使他们对未来的渡海更有信心。值得一提的是,木帆船这种“古老”运输工具一度被夺岛部队称为“水上骡子”,外表笨拙却在浅水区灵活转向,正因如此,船队才能躲开国民党舰艇主炮覆盖,长驱直入。 有意思的是,后来海军学院研究海南战役时,专门请渔民船老大讲课,教授“逆潮借风”“夜色辨浪”之类的土办法,把课堂弄得像码头一样热闹。学员听完后恍然大悟:技术与经验并重,才能弥合装备短板。这种“技术—经验”双轮驱动,自此成为中国海上作战的特色之一。 战役结束后,海南的椰林迎来了第一批解放军军医队。瘴疠未除,道路泥泞,部队却没停休整。韩先楚要求部队帮乡亲修榨糖坊、建设简易码头,用最直接的方式巩固政权。民心工程推动迅速,岛上从此再无大规模武装骚乱。时至今日,很多老渔民依旧记得那个春天:肩扛钢枪的解放军在岸边拨开椰子壳,也会帮他们补破网。
志愿军的王牌军长,基本上都是中将军衔,只有一人是少将,他是谁“195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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