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评价莫言:莫言是个赤子,满心天真天籁;第二印象是:莫言浑身充满创作活力,很像法国的巴尔扎克;第三印象是他满肚子都是故事,他到我家里时,科罗拉多大学东亚系的老师学生都来听他讲故事。他讲的故事让大家感到目瞪口呆,又让我们笑得前俯后仰,他真是一个幽默大家。 他说小时候他和他的同学在高密饿得不仅啃树皮,而且还啃煤块,乡村小伙伴们个个啃得牙齿都非常坚硬、非常犀利。后来有些人去当电工,电线本应用剪刀剪,他们却用牙齿一咬就咬断了。他妈妈被分配到生产队磨米,想偷点米出来,可是门口都有人站岗,结果他的妈妈就把米先吞到肚子里去,回家后用筷子一撬,吐出来给他们吃,所以,才有了献给母亲的《丰乳肥臀》。莫言既有苦难的体验,又充满了灵魂的活力。我们考察一个作家就要看他有没有灵魂的活力。爱默生讲过一句话:“唯一有价值的是灵魂的活力。” 评论家顾彬认为莫言写得过快、过多,然而这种观点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未免显得过于片面。创作速度和数量并不能直接等同于作品质量,历史上有许多文学大家创作效率颇高,同时也不乏精品问世。像巴尔扎克,他一生创作了九十多部小说,构建起了庞大的 “人间喜剧” 系列,其作品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方方面面,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艺术价值 。尽管创作量巨大,但每一部作品都是他对社会的深刻洞察与艺术表达。 又如大仲马,他的创作速度惊人,写出了《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等诸多经典作品,这些作品至今仍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传,深受读者喜爱。所以,莫言在 43 天内完成《生死疲劳》,虽然速度较快,但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质疑作品的质量。或许在创作过程中,莫言已经在脑海中对这部作品进行了长时间的构思和沉淀,创作时灵感如泉涌,一气呵成,最终诞生了这部优秀之作。创作速度快也可能意味着作家思维敏捷、创造力旺盛,能够快速将内心的想法转化为文字,只要作品在内容和艺术上经得起推敲,就不应被轻易否定。 顾彬对莫言写作方法批判的核心,在于他认为莫言 “讲故事” 的写作方式与世界小说写作潮流相悖,是一种落后的方式。顾彬提出,1945 年以后,欧洲作家不再热衷于讲故事,故事的时代已经过去。在他看来,现代文学的特征是没有情节、没有可信的讲述者、没有正面的主角。他以欧洲文学发展为依据,认为中国当代文学除了学习西方现代性方向创作的诗歌和先锋文学外,向传统回归的文学,包括莫言的一些作品,都是无可救药的倒退 。 例如,他认为莫言在《生死疲劳》中采用类似章回体的形式,回到传统的叙事方式,是落后于时代的表现。然而,这种观点忽略了文学发展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虽然在西方部分文学创作中,出现了情节淡化、叙事结构碎片化等现象,但这并不代表 “讲故事” 的创作方法就已经过时。在世界文学的大舞台上,依然有许多作家运用 “讲故事” 的方式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像拉丁美洲的马尔克斯,他的《百年孤独》通过讲述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传奇故事,展现了拉丁美洲的历史变迁和社会现实,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将现实与奇幻相结合,故事性与思想性完美融合,成为世界文学的经典之作 。 而且,莫言的 “讲故事” 并非简单的传统叙事的重复,他在叙事过程中融入了现代的写作技巧和深刻的思想内涵,通过独特的视角和叙事结构,展现出中国社会的历史变革和人性的复杂。莫言向传统口头文学汲取经验,使作品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底蕴,同时又借鉴西方文学的精华,使作品具有现代性和世界性 。所以,不能简单地以西方某一时期的文学潮流来评判莫言的写作方法,莫言的创作是在传统与现代、本土与世界之间找到了自己的独特道路。 其实,在受到西方文学洗礼的同时,莫言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根,他主张向中国口头文学传统回归,这一理念具有深远的意义 。中国口头文学传统源远流长,它是民间群众智慧的结晶,涵盖了民间故事、传说、民谣等多种文学形式 。这些口头文学作品反映了基层劳动人员的生活状态,体现了民族文化、民族风情的差异 。莫言深知口头文学的魅力和价值,他认为利用大踏步撤退的方式,能够更加直接体现和凸显故事本身 。在他的小说中,常常融入民间故事、传说等口头文学元素,将这些元素进行艺术化处理,生动地展现出来 。 例如在《檀香刑》中,莫言借鉴了民间说唱艺术的特点,采用了猫腔这一民间戏曲形式作为小说的叙述方式之一 。猫腔的运用不仅使小说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民间文化气息,还增强了小说的节奏感和音乐性 。通过猫腔的演唱,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更加鲜明,故事情节更加生动有趣 。这种对口头文学传统的回归,体现了莫言视野的开阔和胸怀的宽广 。
白岩松评价莫言:莫言是个赤子,满心天真天籁;第二印象是:莫言浑身充满创作活力,很
超越自我展风采
2025-09-04 09: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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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
投敌所好写手奖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