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6年,汉王朱高煦起兵造反,当急报传入紫禁城,朱瞻基叹息道:“二叔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这年八月,北京的热浪还没褪尽,山东乐安州刮来的风,却带着一股铁锈味。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冲进奉天门时,连人带马几乎累瘫在地,只嘶哑地喊出四个字:“汉王反了!” 消息在奉天殿里炸开,文武百官的嗡嗡声,像一群被惊扰的马蜂。 御座上二十七岁的朱瞻基,刚坐上这张龙椅不到一年。他爹朱高炽是个大胖子,仁厚,可惜只当了十个月皇帝就走了。 他看着殿下的人,表情各异。有惊恐的,有愤怒的,还有些人的眼神,在躲闪。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里,有多少曾盼着他那个“战功赫赫”的二叔朱高煦能坐上这个位子。 “派谁去?”一个老臣的声音在抖。 “谁能去?”另一个声音更低。 汉王朱高煦,那可是跟着太宗皇帝朱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将。当年靖难,朱棣被围,是朱高煦带着兵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把他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朱棣曾拍着他的背说:“努力吧,太子多病。” 就这一句话,让朱高煦的野心,烧了二十多年。 朱瞻基没理会殿下的议论。他只是盯着一个人,大学士杨荣。 杨荣出列,身板挺得笔直,只说了一句话:“陛下,臣请陛下亲征。” 满殿死寂。 连英国公张辅都眉头一皱。张辅是宿将,知道打仗不是儿戏。皇帝亲征?万一有个闪失,这刚稳住的大明江山,就得地动山摇。 朱瞻基却笑了。他站起来,慢慢走下丹陛,走到杨荣面前。 “为何?”他只问了两个字。 杨荣说:“汉王勇而无谋,色厉内荏。他不敢出乐安一步,赌的就是朝廷不敢动,天下会响应。陛下亲至,是天威临城,他胆已先破。此战,不靠刀枪,靠的是势。” 朱瞻基听完,没说话,转身回到御座上。 他想起自己从南京奔丧回京时,二叔在半路上设下的伏兵。如果不是自己快马加鞭,绕了道,坟头的草都该长老高了。 他也想起小时候,二叔当着所有人的面,学他那身体肥胖的父亲走路,阴阳怪气地说:“前人失跌,后人知警。”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却一步站出来,顶了一句:“更有后人知警。” 噎得他二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那一年,他十岁。 “传旨。”朱瞻基的声音很平静,却传遍了奉天殿的每一个角落,“朕,御驾亲征。” 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大军开拔极快,阳武侯薛禄的先锋部队像一把尖刀,直插山东。朱瞻基的中军大帐,在几天后,就扎在了乐安城的北门外。 城墙上,朱高煦披着甲,手按着城垛,看着下面漫山遍野的明黄旗帜。当他看到那顶巨大的、代表天子亲临的华盖时,手心全是汗。 他没想到,那个爱斗蛐蛐、画扇面的侄子,竟然真的敢来。 来得这么快。 朱瞻基没急着攻城。他在帐中取出一支箭,拔掉箭头,把一封信绑了上去。 他没让别人代笔,自己写的。信上不骂他,也不劝他,只是跟他说,城外的庄稼熟了,再打下去,今年的收成要没了。还问他,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宫里,祖父朱棣教他们叔侄俩射箭的情景。 “把这个,射上城头。”他对身边的神射手说。 那封信,像一根针,扎破了朱高煦鼓了半辈子的勇气。 当晚,他手下的悍将劝他:“王爷,趁他们立足未稳,跟他们拼了!” 朱高煦看着地图,看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他脱下穿了一辈子的铠甲,换上了一身白衣。 城门开了。 他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曾经被他瞧不起的侄子的军营。 叛乱,就这么结束了。 事后,朱瞻基把朱高煦废为庶人,关在西安门的一个小院里,没杀他。 朝野上下都赞叹皇帝仁德。 可没人知道,几个月后,朱瞻基去看望朱高煦。他走进院子,朱高煦坐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在朱瞻基从他身边经过时,朱高煦突然伸出脚,把他结结实实地绊倒在地。 朱瞻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回头,也没说一句话,就那么走了出去。 只对身后的侍卫说了一句:“拿个缸来。” 一口三百斤的铜缸,把朱高煦扣在了底下。朱高煦力大,竟顶着缸在院子里走。 朱瞻基看着,眼神很冷。 “点火。” 烈焰升腾,铜缸烧得通红。缸里的咒骂声,渐渐变成了惨叫,最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就这样,一代汉王朱高煦在作死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年终46岁。
庚子事变后,洋人要求清政府处死一批主战派大臣。当名单递给慈禧时,慈禧圈下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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