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的河流》 老槐树下的茶馆里,常坐着一个叫陈砚的男人。他总捧着一本旧书,耳畔是茶客们的高谈阔论——有人炫耀新买的商铺,有人预言股市涨跌,有人将未成的项目说得天花乱坠。陈砚从不搭话,只偶尔抬眼笑笑,像在听,又像在等水烧开的咕嘟声。后来,那些喧嚷的人或破产,或沉寂,而陈砚的书店却悄无声息地开在了城东,满墙绝版古籍,连招牌都藏在藤蔓后面。 人们总说他是“一夜成名”,却不知他二十年来如何将稿纸塞满床底的木箱。他曾告诉我:“话一出口,就像把种子撒进风里。你以为能收获一片森林,其实风早把力气吹散了。”这让我想起山间的野溪,从不高喊自己的去向,却在某天突然冲开巨石,劈出一条新的河道。 邻家女孩阿禾深谙此道。她辞职三年,亲戚们只当她“在家闲着”,直到她的陶艺展惊动国外收藏家。那些曾嘲笑她“不务正业”的人,此刻却追问秘诀。她捏着茶杯说:“泥坯未干时最怕晃动,人也是。” 最动人的沉默,往往藏在大地的褶皱里。稻谷低头灌浆时不声张,蝉蜕壳时选择黑夜,连寺庙的晨钟都先于朝阳三刻响起——仿佛怕惊扰了尚未成型的曙光。有个禅偈说:“开口是银,闭口是金,未言之前才是玉。”那些真正改变命运的人,像守着未点燃的灯芯,等油浸透了,火自然亮得长久。 如今我路过陈砚的书店,总见他在窗边修一本脱线的《庄子》。阳光穿过他指缝,在地上投出“庖丁解牛”的影子。刀锋游走十九年,刀刃若新发于硎。原来最高调的锋芒,恰恰生于最寂静的磨砺。#缄默者说# #沉默听泉#
《缄默的河流》 老槐树下的茶馆里,常坐着一个叫陈砚的男人。他总捧着一本旧书,耳畔
梦想者的四轮
2025-09-01 14: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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