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还能生孩子吗？我今年都48了，不过还没绝经，和老公同房也比较规律，一周能有

人老了还能生孩子吗？我今年都48了，不过还没绝经，和老公同房也比较规律，一周能有个两次。走出医院时，老周攥着我的手直冒汗，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衫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起球的毛衣。我偷偷瞅着他鬓角的白头发，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刚诊室里医生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转圈："卵巢功能衰退得厉害，就算怀上也容易流产，妊娠高血压糖尿病风险都高。"

回家路上老周半天没说话，快到小区门口才憋出一句："要不咱再试试？"他脚边的枯叶被风吹得打旋，我踢着石子儿没接话。其实上个月大女儿视频时还说，等明年开春就带男朋友回家，小女儿也在电话里念叨论文答辩完想出国深造。俩姑娘各有各的日子，我和老周守着两居室，晚上看电视都能听见彼此的咳嗽声。

第二天老周起大早去菜市场，拎回来只乌鸡，蹲在厨房炖汤时笨手笨脚打翻了料酒瓶。我靠在门框上看他手忙脚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生大女儿时，他也是这样红着脸给我熬红糖粥。"其实吧，"我走过去帮他擦地上的酒渍，"医生说概率低，又不是零。"老周手里的汤勺"哐当"掉锅里，溅了我俩一裤脚热汤也顾不上擦。

从那天起老周迷上了研究养生，每天雷打不动给我冲黑豆粉，晚上拽着我在小区快走八千步。邻居张婶撞见了打趣："老两口这是要备战二胎啊？"我脸上发烫，老周却梗着脖子说："咱响应国家号召！"话虽如此，每次用验孕棒都是一道杠时，他半夜翻身的动静都格外轻。

上个月月经推迟五天，我拿着验孕棒手抖得厉害，老周凑过来看时眼镜都滑到鼻尖上。两道杠！浅得像水墨画，可我俩盯着那道印子看了半宿。第二天去医院抽血，走廊里全是年轻小夫妻，护士叫到我名字时，老周紧张得把挂号单都攥皱了。

"孕酮太低，胚胎发育不好。"医生的话像冰锥子扎心，我捏着化验单坐在医院长椅上，看着老周跑去给我买热豆浆，背影佝偻得像个老头。他把吸管插好递过来，豆浆洒在杯盖上："没事儿，咱还年轻呢。"这话逗得我笑出眼泪，抹着眼睛说："都快抱外孙的人了。"

那天回家路过文具店，老周非要给我买支红笔。"干啥呀？"我嘟囔着接过来，他却翻开日历本："记下来，下次排卵期咱提前准备。"台灯暖黄的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我突然觉得，有没有孩子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