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李弥:侥幸逃脱粟裕围歼,搜罗1万残兵,竟称霸金三角11年 “1949年2月的一天夜里,你还能调动多少人?”电话那头的蒋介石语气逼迫。被问话的,是刚刚从徐州狼狈逃生的中将李弥。指针停在凌晨一点,昆明的灯泡昏黄,李弥沉默良久,只挤出一句:“大约一万人,勉强能用。”电话挂断,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木然望着墙角的行军包,里面还塞着那件染血的士兵棉大衣。 李弥的劫后余生始于1948年12月。陈官庄外,华东野战军的炮声整整压了三天,十三兵团全线崩溃。他蹲在担架堆里,换上伤兵破衣,借着夜色滚出封锁线。那位被灌醉当“替身”的小兵最终倒在雪地,解放军误以为李弥已毙命,战报写得干干净净。正是这份“讣告”,替他赢得了三周宝贵空档,让他从徐州辗转青岛,再度现身南京。 南京政府此刻山雨欲来,无力深究过失。蒋介石见到李弥,仅淡淡一句:“能战则战,不能战便找路自救。” 成王败寇的残酷,写在这句不动声色的话里。李弥心领神会,连夜赶往上海、杭州各地搜罗溃兵,借十三兵团名义连抓带骗,又凑出近万人,大多是赤脚新兵,却被他冠以“第八军”旧称。 再往东再无退路,大江以南刚刚易帜。李弥挟着这支拼凑队伍一路向西,过湘、入黔、抵滇。1950年1月,卢汉宣布起义,昆明城里举红旗,城外却仍是蒋系杂牌四处游走。蒋介石本想派顾祝同整合滇军,顾祝同托病不来,汤尧自荐飞抵昆明。汤尧初来乍到,急于立威,硬是把指挥权从李弥手中夺走,随即仓促发动反攻,结果兵败被俘。事后汤尧苦笑:“我是坐飞机送俘虏的。” 汤尧失利,十三兵团只剩下约千五百人逃出怒江,跨过界碑,潜入缅甸果丛。逃亡路上,他们与当地土司、马帮、阿片商子结盟,一口气膨胀到三千余人,自号“复兴部队”。缅甸新政府调两旅试图清剿,却被这支山地游匪击败,数百名新兵倒在丛林。枪声震动了台北。蒋介石拍案:“还有一块钉子!”于是又把那块久未佩戴的云南省主席印章丢给了李弥,让他“就地立省”。 李弥3月途经曼谷,先住五星级宾馆,隔着电报线发布一连串任免令,把心腹塞进各级。足足拖了四十天,他才乘小飞机降落孟撒。落地后,他发现自己握住的并非溃兵,而是一把尚未锈尽的刀:残兵熟悉山林,弹药由美援空投,鸦片则源源不断变现。李弥眼睛里重新燃起火苗,很快定下反攻云南的时间表。 1951年3月18日,北路二千人突袭沧源,南路一千四百人佯动孟连。沧源佤寨里竹楼空空,青壮大多上山躲避,城内只剩老人和鸡犬。政工队贴传单贴到手软,却见不到一张笑脸。李弥却声称“云省唾手可得”,电告台北:“请国府迁都昆明,我军愿作前锋。”透过电报纸,连随官都能读出蒋经国在一旁窃笑的神情。 云南军区得讯,调五个主力团外加地方部队上万人,于6月3日分三路反击。战法简单,迂回、堵截、合围。两昼夜后,李弥南路部队崩散,北路主力损失过千,仓皇退入缅境。李弥以余部七千人据守孟撒,被迫暂缓“反攻日程”,把精力转向“经营后方”。这时,美国中情局的小木箱被加进了补给清单,里面除了卡宾枪,还有精制吗啡。 经营之道很实在。第一修机场,C-46和C-47可以直接落地;第二办训练班,“反共大学”三个月一期,教条一样不少;第三扩渠道,鸦片从瓦城运至清迈,再走湄公河。李弥把缴来的银元铸成长条,亲自在仓库敲打试音。到1953年,兵力膨胀到一万六千余人,横跨掸邦、科康、景栋,地域被外界称作“国中之国”,金三角的雏形就此出现。 缅甸政府三次进剿,均告失败,只好向联合国控诉美国包庇。美方面子挂不住,1954年同意“撤离”驻缅国军。蒋介石配合演戏,宣布调李弥回台,并撤回核心193师。飞机确实起飞了,却在曼谷落地。李弥换一身便装,笑谈“泰国空气好”,继续遥控前线。同一时间,93师悄悄补进,枪口依旧对准云南。 1957年,黄埔四期柳元麟被派到缅北“督师”。这位蒋介石近卫出身的少将生性骄横,一到前线就抓人马、夺仓库,惹得三名军长各怀鬼胎。柳元麟想靠一次大捷立威,硬命一千四百六十人越境,号称要打到昆明。结果只抢了几个哨卡便狼狈撤回,缅军追击又失利,笑柄传遍清迈酒吧。 缅甸政府彻底失去耐心,向北京抛出橄榄枝。1960年10月,昆明军区秦基伟指挥五个团外加一营秘密越境。李弥部队误判为缅军,毫无戒备,四个师被一夜拔掉,八百余人倒在班洪河谷。缅方原先限定解放军只可深入二十公里,眼看柳元麟弃北攻南,缅军顶不住,只得主动修改协议,“不限纵深”。解放军顺势南推,残部被赶入老挝和泰国,丛林火光映红夜空。 战后,台北宣布“自愿撤回”。飞机、汽车、骡马交替运送,约七千人回到高雄凤山整训,其余三千人索性留在金三角,继续充当鸦片运手和雇佣兵。李弥转回台北,表面授课讲“游击要义”,心里却清楚棋局已定。此后十余年,他仍断断续续写信给孟撒,信中最多一句:“坚持斗志。”字迹越发颤抖,连批示也无力。
1972年6月,福州军区司令韩先楚上将叫来秘书,嘱咐:“你去汤井巷招待所,宣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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