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海峰上将回忆老首长、新四军名将高敬亭:没有他,哪有我的今天 1933年12月的一天清晨,“孩子,跟我走吧!”高敬亭俯身对冻得发紫的少年说。那一年,少年还只有一个乳名,叫“毛头”,后来他被取名为“万海峰”,再往后,又被授衔上将。救命之恩,贯穿了他此后六十年的军旅。 1989年秋,万海峰在成都军区准备交班,整理文件时无意翻出一张老照片:高敬亭半卷袖口,站在大别山一块岩石前,笑得爽朗。万海峰怔了好久,嘴里蹦出一句:“这张照片要是没有,当初我就丢了名字,也丢了命。” 高敬亭的名字,在老红军中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能打”;另一层是“肯扛”。鄂豫皖苏区失守后,他只带着千余人留下,偏要在被敌军层层包围的大别山里翻出一条生路。那时的鄂豫皖像破网,洞眼处处,他却把网丝重新结起。三年间,红二十八军从一千多人扩到近三千,靠的是山路急行军、靠的是夜晚便衣队、也靠老乡口中的一句“高司令还在山里”。敌人一次次重兵来剿,最后只换回一地狼烟。 红二十五军长征后,中央希望用一支留守部队勾住敌人,高敬亭主动请缨:“不走,我守。”他甚至把政委、司令员的头衔合在自己身上,理由简单——人太少,牌子越多越乱。他把“守”诠释为机动,他不摆正面,他让便衣队昼伏夜出,正穿长衫,翻出机枪;他让老百姓在屋檐下放一只瓦罐,罐口朝外就代表“安全”,朝里就代表“有险”。这种山村暗号后来被不少游击区照搬。 1937年卢沟桥枪声响,高敬亭得到改编命令。部队由“红”改“绿”成了国民革命军新四军第四支队。兵越来越多,枪也越来越硬,但高敬亭谨慎得很,仍然坚持“大路让给友军走,咱走旮旯路”。巢县蒋家河口一战,第四支队用伏击撂倒上百名日军,蒋家河口河堤上插满缴获的“菊花旗”,照片传到南京,连蒋介石都发来电报:“出奇挫敌,殊堪嘉慰。”万海峰回忆,电报到了支队部,高敬亭哼了一声:“打一仗给我贴金,我可不稀罕。” 巢县、含山、定远,小规模战斗一个接一个,第四支队一度占了新四军兵力的四分之一。正因为人多枪多,中央决定让他们东进皖江,配合全军“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方针。大别山打出身家的高敬亭却卡在“往东”两个字上。张云逸劝他:“地方难舍,可是战略更大。”高敬亭一句话顶回来:“山里还有老百姓。”僵局由此拉开。 “老高,你到底听不听?”1939年5月,叶挺在舒城西港冲当面拍桌子。会议室外,万海峰站岗,他只听到里面椅子被碰得吱呀作响。最终,高敬亭下了命令,第七、第九团踏上东进路。两团东进途中,团长杨克志、政委曹玉福突然叛逃,虽然主力无损,但给高敬亭的声望重重一击。六月中,中央任命徐海东兼任第四支队司令,高敬亭被要求去军部“说明情况”。 阴雨绵绵的七月,高敬亭在皖南漳河口遭枪击身亡,时年三十八岁。真相至今仍有爭论,万海峰听到噩耗时人已在皖东,他只说了一句:“一报一纸,恩情难完。”自此,他再没把“高司令”三字挂在嘴边,只在夜深人静时给自己倒一杯老烧酒。 1977年,总政治部文件把高敬亭的功过写了个分明:“革命功绩卓著,个人错误应予实事求是评议。”当年的便衣队老兵大都散落各地,消息传开,许多人抬着花圈摸到北京八宝山。花圈里有徐向前的一副挽联,也有万海峰手写的四个字:山高水长。 1990年春,万海峰退休前夕,主持整理《高敬亭将军纪念文集》。他对编辑说:“照片一定选那张卷袖子的,要让后来人知道,这人打仗不拿腔。”书付印那天,他提笔写序:“若非当年一把拉,我早就客死山坳,没有今日。”写完,他合上笔盖,叹了一口气,“恩人——这两个字够了。” 有人问他,高敬亭若活到1955年,会是什么军衔?万海峰把帽檐往下一压:“能不能封将,那是历史;可我这条命,是现实。”随后他挥手,没有再谈。 多年之后,万海峰偶尔会走进军区史馆,他总习惯在新四军展柜前停一会儿,玻璃后面,那顶磨损严重的藤盔依稀还能看到“第四支队”字样。站在灯光下的老将军不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敬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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